“东山镇”杯征文《王春芳:走过梦想小镇》

像我这样的普通凡人,总是被时代的洪流拖着前进,很难有自己的意志,自己的思想,甚至自己休息的时刻。日子就像沙遮沙,像水溺水,像呼出的空气被吸进。循环,古老而简单。紧张的生活,无聊的日子,莫名其妙,毫无意义的日子,都汇聚成了我们的秘密一年。

老树也长出了新枝。即使是这样疲惫的日常生活,艰难的生活,依然让我向往。我期待着剥下老枝叶逃离。你能不能长出一双翅膀,飞过千山,找到一个适合我的地方,做一次自己?

秋天的傍晚,太阳卡在西山坳的时候,我溜达着来到了东山镇。

夕阳的余晖把竹篱的影子拉长了很久,也把我臃肿的中年身材变成了细细的面条。我挺欣赏这样一个高挑的自己,带着一点灵气,在橘色的光影里轻盈地走着,心情突然变得愉快起来。

一条柏油路像蛇一样蜿蜒进入小镇腹地,白色的路标像箭一样醒目。我盯着六条路,走走停停。与其他豪华住宅区不同,小镇上到处都是像比赛一样的名牌车,一辆比一辆高档。他们的车都停在哪里?我还没仔细观察过。但我能看到的只有这条坚硬的路面,其他都是人行小路,铺着青石板,只能撑起行人的脚步。然而,我没有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。除了草坪上的绿地毯,其他所有的小路都有竹影飞舞,或花团锦簇,或麦秸编织的小屏风。我闻到了脚步声,但我看不见他。

我喜欢这种安静,不受干扰。可以幻想,可以专心学术研究,可以天马行空,也可以静静发呆。

当太阳落山时,橙色的光芒逐渐散开,充满了西边的天空。紫云缭绕在镇背的东山上,松林显得暗淡而苍翠。只有宋涛哧还在。突然想起一句诗:松涛静在我耳边,山月不照人情冷。

这个神秘的东山,位于大别山的东端,位于主脉的南缘。从山腰到山顶,有许多寺庙。建于唐代永辉五年的东山寺。它是中国禅宗五祖五祖弘忍大满禅师大师的道场,也是六祖慧能大师的圣地。

东山脚下,每一步都洋溢着几千年的历史。

我停在第一级台阶,在这座山脚下徘徊。几千年的战乱和饥饿,中国人民受了太多的苦,穷了太久。世界最后的精神寄托已经耗尽。在废墟上建立家园的人们,在以后的生活中,拼命地攫取金钱和物质,把它放在生活的第一位,自我满足。精神信仰像丢了的鞋子一样被嘲笑被抛弃。我好像就在这群有形无魂的人中间。

走在青石板路上,宽敞的木门楼上有四个镀金大字“你怎么来了?”?背面是同一个草书四个汉字,“正合时宜”。

我没有这么睿智的根。我低头沉思了很久。很难理解每一句话的深刻道理,我给不了你的奇思妙想。同时我也为自己感到羞愧,我心里有自己浅薄的主题,就是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和向往。爱这里的宁静,爱这片净土的安心。世俗世界给予我的忧郁、悲伤和不甘,在这里得到了解脱和超脱。

来到金素园,各种农具和农耕时代的谷仓形状在彩灯的照耀下,金碧辉煌。我很奇怪,这些熟悉的农具,甚至那些有父母指纹的农具,什么时候变成了墙上装饰纸上的诗?这让我觉得很奇怪。想念外婆家,镰刀在土墙上啄,锄头铲子靠在门后的墙角。柴堆在木棚边上,木棚藏在主屋后面。一只中国田园老黄狗蹲在那里,带着警惕的眼神,还有一个牛棚,拴着一头老牛。

这样有温度的场景,在今天的农村已经没有留下。几盏彩灯的造型,如何再现我们这一代人在几千年农耕社会的记忆?

金素园是什么意思?黄金应该是丰富的物质,粮食是取之不尽的粮食。在这样一个时代,即使在一个小院里,我也不用为吃喝发愁。我想,为什么不建一个学院呢?正好和门口的亭子、水榭搭配。我身后东山的泉水日夜不停地隆隆作响,流过苏东坡那块写着“流”字的棕色大岩石,一路奔流到了镇上。就像是千年文化融入了现代生活。一条小河接收了泉水。河里的白色石头很大,相互依偎,形成一条低浅的河流。河水清澈见底,雾蒙蒙,水花四溅。这个兰亭古色古香,一群少年坐在亭旁的石头上,有说有笑。真的是一种曲水和一群人才的感觉。

年龄的差距,我避开了兴奋,悄悄退出,继续属于我的一手流浪。

没有连着天的高楼,只有古色古香的燕子屋。几十栋楼,密密麻麻。青砖青瓦,飞檐犄角。雕花木窗美观大方。让你有种穿越千年的错觉。沿着青石小路,摸着门前摇曳的竹林,踩着斑驳的竹影,你会想起江南的雨巷,撑着伞走,一步一个脚印的忧郁美人。

我也想起燕子屋的痴情。你是否挂着清凉的眼泪,从窗口往外看?我没有继续在巷子深处徘徊,怕自己的鲁莽打扰了禅修者。

去凤源,穿过朱砂雕花的木门,我的路已经弯弯曲曲,穿过一个全是住宅区的避风洼地。一家一户用竹栅栏隔开,形状有密密麻麻的编织格子,也是分割成长条,上下两片,用木桩钉成曲折平缓的弧形。魏紫高高地伸向天空,最后留下几捆虹影,让人爱不释手。

黄昏时分,小区里橘黄色的灯亮起,温柔而暧昧。

推开院门,小木楼优雅地矗立在眼前,像一个小家碧玉。竹篱尽头,豁然开朗,借远山风光,眼前是一圈弯弯曲曲的小回廊。一朵玫瑰正在盛开。远处传来萨克斯低沉而沙哑的天籁之音,有时像河水奔流,有时像小桥流水。我们顺着旋律所引向的地方,问了演奏者的名字一个玉树临风的年轻人,在漆黑的夜里,就像一座雕塑。

今夜,微风吹过,是否带来琴瑟和歌声的故事?搞好关系?

扶着木楼梯,来到二楼,琴棋书画四君子在偌大的书房里等着。我推开书柜的玻璃门,让视觉的贪婪徜徉在文化的盛宴中;伸出右手,让指尖轻轻贴在圣贤书上,轻轻划过。

我在书房里踱步,我站在窗前。我在书房里仰望四君子,期待得到指点。我手持圣贤之书,渴望与圣贤交流。

现在我知道了,为什么我会在这里?那一刻,看着远山的剪影,听着近处的虫鸣,我觉得自己的灵魂在上升,上升...

我真的希望这一刻是永久的,但是怎么才能永久呢?

呆了很久,直到秋风送来了寒意,才不舍地离开。在关上栅栏门的那一刻,我想到了奶奶的栅栏院子,院子里的豆子和韭菜,奶奶弯腰劳作的身影,还有院子里烟火的味道,突然觉得很温暖。

就在这时,我突然想起了那块匾:来得正是时候。

其实我们都是普通人,一杯水。作为一个男人,我游到了自己狭窄的水域,因为一个偶然,我来到了这个梦幻般的小镇。在这鸡肋般的时光里,让自己停泊在这夜的岸边,让灵魂享受片刻的宁静。

但我终究要回归,要煮茶,要上班挣工资,要养老小。也许这就是普通人的普通生活。

这种“及时”不仅让你突然忘记了“你为什么来”,还让你知道未来是回归日常的平静和安宁!是从物质文明到精神文明的必由之路!

走出奇幻小镇,突然觉得秋风送爽,气候宜人。

作者:王春芳,女。笔名:木棉。出生于1968,湖北黄梅龙,感受湖人。喜欢散文和短篇小说。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。作品散见于《散文选》、《长江文艺》、《东坡文艺》、《黄石视听》、《中国环境报》、《黄冈日报》、《鄂东晚报》、《黄石周刊》、《赤壁》、《黄梅文学》。多次获奖。合著散文集《地球的旅行痕迹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