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灯冷却七天(7-3天)

7月29日的第三天

早上,黄宇罡带着曾瑞和我去了邓亮集团。与初三、初四、初五相比,这里的老苗寨更多了。老房子,老树,老井,有年轮的石板路。

沿着曲折的石板路穿过村庄,来到一块巨大而平坦的岩石前。我转身回头一看,苗寨的乌瓦层层叠叠。黄宇罡和曾瑞打开画册,一张一张地画了起来。

相比于之前的试图寻求成功和全家人一起画人物,黄宇罡在面对自然时放松了很多,并不时感叹。

他说第一组和第二组本来就是酷灯,我们住的三组就是酷灯。村口有一棵400年的川黔魏紫古树,分四组,原名千雀尔寨;第五组是后雀儿寨。

邓亮属于腊尔山,历史上是苗族的腹地,几乎每次苗族的起义都是从这里开始的。

凉灯为什么差?除去山少地多的自然环境,历史上很多朝代都将此地列为“蛮夷之地”,20公里外的南方长城,瞄准的就是包括凉灯在内的“苗”。

中国有南北两座长城。北方的长城把外敌挡在墙外。南长城把苗圈围在墙里。清朝满清入关时,北方的长城被废弃,而南方的长城却被一次次修缮,成为“苗地归苗,地归民”的分界线。有评论认为,我们今天所赞叹的南长城,是一条“包围、屏蔽、阻隔苗族的锁链”。

生存空间局限在“入荒地”,自然环境只适合对环境要求能量小、变化和影响小的Switon农耕类型,即“刀耕火种”;语言和生活习惯与汉族不同,决定了其贫穷的命运。

19世纪末,朝廷过去的杀伐政策逐渐被“兴文教、崇经学”的仁政所取代,其中倭寇、英日成为最大的隐忧。从这个角度看,过去的“苗疆”只是国家的“缺口”。由此,凤凰游侠精神摆脱了地域的限制,江湖的猜忌,民俗的束缚,融入了中华民族的大义。鸦片战争期间,浙江定海和广州吴勇都留下了镇上将士的鲜血。1937年淞沪之战,湘西从7000只剩3000兵。

龙长青是凉灯人的骄傲。当年,他以一身绝技成为“湘西王”陈渠珍的贴身侍卫。正是陈渠珍率领的部队在淞沪会战中与日军“丛林之王”并肩作战。

在凤凰古城,有一座祠堂叫“朝阳宫”。“数尺之外,可以有家,可以有国,可以有天下,有德之人,有愚之人,有仙之人。”挂在祠堂里的这幅对联隐约影射了陈渠珍戏剧性的一生。

我被陈渠珍的笔记小说《野尘之梦》震撼了,不仅仅是因为他与藏族女子西苑的悲情生死之恋,更重要的是我知道在乱世,我会面临饿死、食鸟吸血、死无葬身之地。

有一次我在路上问黄宇罡:“五年后酷灯会是什么样子?”

他回答说:“除了游客多了,还是这样。”

我曾感叹,“石头上长了一盏凉灯,石头缝里长了一个凉灯人。”

几年前,我要了我家地里的土壤,这成为黄宇罡在京个人展览的一部分。完美的母亲担心这个——那是我们赖以生存的领域!

一亩三分地从邓亮运到北京,又从北京运回邓亮。

黄宇罡从岩石上爬起来,面对着苗寨、梯田和群山,一边写生一边赞叹:“太棒了!多美啊!”

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老家的村子就在对面的山上。

18年前,他翻过前滩村的大山,再翻过家乡的村庄,来到邓亮,开始了新的人生旅程。

“老村对面的小山是一盏清凉的灯。虽然隔着喉咙喊也能听出来,但是到那可不容易。首先,下到山的底部,然后螺旋上升到顶部。当地苗族人一般不去,除非有事。道路艰难,但风景如画。春夏秋冬各有各的味道。”

这是黄宇罡的一段话,写的是对中国邓亮上的古老村庄的感叹。

晚上,我和于刚、曾瑞又去了秋成家。昨天是白天,今天是夜晚;昨天画前面,今晚画后面。

黄宇罡在火炉旁搭起画架,寻求成为电视化的节目,看着五颜六色,却不知其意。他不会说中文。

男人一个人住的房子有没有“光棍”的味道?

虽然没有女人,但是干净整洁,无论是房间还是灶台灶具。

几个干净的倒扣碗引起了我的注意。碗上有红色的“Xi”图案,经常出现在婚礼上。

电视节目被打断,求成功的表情没变。几只蜜蜂在屋子里嗡嗡叫,门口鸡舍里的两只公鸡偶尔也会坐立不安一会儿。远处,不知哪只鸭子遇到了“外敌”,尖叫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