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曾祺为什么是京派小说的传人?

汪曾祺的小说给人的印象大多是纯真无邪的。比如他最著名的《开火》就是最好的代表。小和尚和小女孩之间天真无邪的爱情,未必是爱情,就像他的《名鸡名鸭》里写的烤鸡,给人一种痒痒的柔软。就像现在人们所说的那种“小拳头捶胸顿足”的甜蜜感觉。汪曾祺的爱情小说似乎就是这种单纯纯真爱情的代表。人们一说起汪曾祺,就忍不住说,好一个孩子似的作家啊!他的内心简单纯粹,写出来的字就像小溪里的青石,圆润,清澈,干净。

但是,带着这样的念头,汪曾祺已经走了。其实汪曾祺的小说不仅写那种纯真的爱情,也写那种惊艳的变态的爱情。现在我们选几篇文章来说说吧!

在汪曾祺的《大闹年谱》中,在和小铁匠结合之前,先被刘强奸。这个场景大家一定很熟悉,就是《神雕侠侣》里,在小龙女和杨过结合之前,小龙女先被尹志平强奸了。都是一段天真无邪的爱情突然蒙上了一个“污点”(在中国人的观念里,被强奸就是污点),但是金庸写的不如汪曾祺大气,小龙女被强奸,所以觉得自己配不上杨过的女人,不贞洁,所以内心很矛盾,很挣扎,但是汪曾祺被强奸的灵动云,就没那么想,也没那么想了。从这一点来看,汪曾祺对这个“污点”比金庸更淡泊。用现在的话说,汪曾祺是坚定的女权主义者。他曾几次试图解开小说中女性的性束缚。从他的小说里,他觉得女性在性方面是自由的,可以有自己的选择,性不是坏事。相反,性是美好的。

这一点可以从他的另一部小说《小姑姑》中得到证明。小姑姑张淑芳生长在一个封建家庭,严守儒家道统,吃东西做事没有规矩,更是男女有别。然而,在这样一个家庭中长大的张淑芳,在十六岁时与她的同学发生了性关系并怀孕了。最终被发现后,她干脆离家去了上海。这是一个典型的反抗压迫,追求性解放的故事。虽然汪曾祺在他的笔触中没有过多地表达他的好恶,但他仍然可以看出他支持张淑芳,欣赏张淑芳的行为。

在《双灯》中,汪曾祺又讲了一个故事,更好地说明了他的观点。一个漂亮的狐妖,因为爱上了在酒楼卖酒的二小,晚上就来和二小睡觉,没有任何条件,也许是因为在山里寂寞。但是带着第二个孩子半年后,她决定离开。老二问她为什么走,她说:“我喜欢你,我来了。我开始觉得我没那么喜欢你了,所以我要走了。”她又说:“我舍不得你,但我必须走。我们不像你,不能将就。”所以这个狐妖真的消失了。从这个故事中,汪曾祺百分百赞美女性的独立态度。在爱情里,没有谁比谁优越。不管你是男是女,爱情里唯一的标准只能是爱不爱。

在那些正常的关系中,汪曾祺加紧了努力,想讨论那些不正常的,比如不正常的爱情,比如乱伦。他决心从各个角度考虑爱情,看看它是否经得起不同场合的考验。爱情的压力越大,越能焕发出真正的光彩。

在《顾的豆腐店的女儿》中,他告诉一个卖豆腐的女孩。因为穷,她和别人睡觉挣钱。一个村子很多人都和她睡过。然而,她仍然渴望爱情,并深深地爱着王的二儿子米厂。她知道她不能嫁给他,所以她只想和他上床,把自己的身体给他,或者把他的身体带过来。于是有一天她采取了行动,扑进王的怀里,把舌头吐进他的嘴里,把王的手压在胸前,让他抚摸她的乳房,含糊地说:“你要我,你要我,我喜欢你,我喜欢你……”这真的是女人对男人最直白的表达。我一无所有。汪曾祺很同情这个女孩。一个身体肮脏的女人还有资格追求爱情。在爱情面前她的身体脏不脏又有什么关系呢?

在《小皇后》中,汪曾祺讲述了一个乱伦的故事。谢淑媛是谢普天的第一个姑姑,但她比谢普天小几岁。他们家快不行了,就他们两个人。谢普天靠教书卖画养谢淑媛,给她最好的。他们挨家挨户地生活。打雷的时候,谢淑媛害怕,跑到谢普天的房间,于是两人忍不住乱伦。毕竟他们的乱伦被发现了,在老家生活不下去了,就去了昆明,在那里过得很开心。谢普田经常为谢淑媛画裸体画。后来,谢淑媛怀孕了,却难产而死。谢普天埋了谢淑媛后就不见了。

这是一个美丽而悲伤的爱情故事。乱伦是违反人类规范的,但当爱情来临时,人类规范又如何抵挡?

汪曾祺自然不支持乱伦。他只是重新站在了爱情的这一边,不管这份爱情是什么。只要是真爱,汪曾祺都无限同情。在汪曾祺看来,爱情是人类最纯粹、最值得同情的情感,所以他敢于在各种恶劣的环境中对爱情进行考验,因为他相信真爱总是经得起考验的。

5月16日是汪曾祺逝世20周年。这个可爱的男人已经走了二十年了。他不仅是一位伟大的作家,也是一位伟大的人道主义者。

北京2017-5-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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