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都桂花遍地
古人总是往相反的方向想,按照对方的地理位置来命名。所以,有阴山的时候,就有阳光灿烂的山谷,有南京的时候,就有北平、南疆、华北,白山的黑水成双出现,却没有美丽的溪流,丑陋的溪流岸边没有奇异的河流。于是,我大胆推测,或者说我被误解了,因为山谷隐藏在白云深处,人迹罕至。
只是石在故事里找钟的奇遇,奇形怪状的岩石像野兽,鹰在尖叫,鹳在阴森的山崖下像老人一样咳嗽大笑。谁愿意去发现如此恐怖的一幕?当然,这是一个错误。只有苏轼的来访,才能为他正名。
我看过贾平凹的《丑石》,说是丑石,其实和我们熟悉的石头不一样。这是一块奇异的石头,一个好东西,用天文学家的行话来说,这是一块陨石。当然,我们第一次见到丑石,就像突然看到一个外星人,说不定就在丑人之中。
如果知道了丑石的来历和丑人的来历,恐怕丑石会变成美石,丑人会变美,不仅不丑,而且美,甚至美,值得欣赏一辈子。所以《丑时》里有一句话我还记得:丑到极致就是美到极致。大概也是想来丑溪的原因吧!
丑溪原名柳溪。峡谷两边柳树很多,遮天蔽日。从海拔80米到海拔800米,溪中满是清泉、悬瀑、洞窟,不分昼夜,滋润着一溪的杨柳,在云雾中摇曳,四周怪石环绕,错落有致地躺在平岭之上,格外震撼。
如果说山谷两边的古人把鹿城的水的美,枝城的山的美,兀颜姓春天的井的美相提并论,那么柳溪恐怕只有丑成这样了。
当然,这是刘的错和丑。我们不能责怪一百年前甚至一千年前一个山谷的命名。审美总是烙有时代的印记,体现着人们的价值取向。
但是,如果把山谷两边的现代人比作城市里的高楼、嘈杂的街道、复杂的路网,那么柳溪的长相只能用一个字“美”来形容!
当然,这是柳溪的幸运和幸福。谁能想到,时代到了这一天,原本不被看好的柳溪突然变成了一盏明灯,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。陶渊明的天堂就在自己家门口。在他自己的土地上,人们闲暇时相聚在柳溪,乘凉听春,登高望远,也可以踏入落英缤纷的景色,看那山谷里的紫藤、紫荆花和幽幽的小草。
如今,丑溪不再丑,却变成了三峡九峰谷。作为三峡的延伸和扩展,丑溪不是罪。相反,追溯到几千年前,从地质学角度看,符合三峡地理断裂和错位的特征。在这个U型的峡谷里,洞、石、瀑、山恰好印证了沧桑的历史演变。
九峰谷是一个富有想象力的名字。自古湖北属楚,楚人喜凤,凤有九头。它是鸟中之王,也是幸运之鸟。如果是命名的话,还有另外一层意思。有句话叫“天上九鸟,地上湖北人”。赞美的意思很明显。换句话说,地处荆楚的宜都,可以承受“九头”之重,而丑溪则鸟语花香。不就像凤凰坐北朝南吗?
长江沿三峡奔流,渐宽至宜都,在枝城成平湖。这就是今天的场景。从宜都市区开车20多公里到五眼泉,就到了九峰谷。所以,被命名为三峡九峰谷是当之无愧的,并不牵强。
来到九峰谷,已是四月,山寺桃花初开。虽然山中的樱花、桃花早已凋谢,但山上郁郁葱葱的绿意仍点缀着红色的粉末。一条天然的山谷蜿蜒向上,崖壁上树木参天,藤蔓遍布。阳光从高处溅落,滴入池中激起无数浪花和闪闪发光的银鳞。一路上,溪水潺潺,滋润着山谷里的空气。
很多时候,我靠在陡峭台阶旁的扶手上,回头看。如果不是新建的木走廊,要到达山顶并不容易。两边竖起了多少软桥,我都记不清了。有时是南,有时是北,摇摆不定。人们就像在天宫中行走,在云中飞行,奇怪的岩石从空中飞过,另一座立交桥飞向南北。这是下一个要跨越的目标。
我们三个人走走停停,风从我们身边吹过,不时掀起一股寒意。实在累的时候,我们找了个平台,一边欣赏天然氧吧,一边拍了一张挂在山谷里的瀑布照片,留下了我们在这里游玩的纪念品。
下山的时候,我人生中第一次坐了滑梯。当我们戴上装备和手套在空中飞下来的时候,我们像孩子一样坐在滑梯上。我们只觉得自己在弯弯曲曲地转,很着急。如果有人拍了照片,那一定是一副紧张的样子。
坐了一会儿,我慢慢的明白了一点。我身体前倾,双手抓住扶手,双脚灵活地点击着滑壁。这样,速度就掌握在我自己手里了。不幸的是,我只是努力滑到了终点。
山腰有玻璃水滑道,还有载人飞绳,正好与山顶的玻璃栈道相呼应。加上缆车和滑梯,我似乎觉得它是我去过的景区里最全面的滑绳设施。
下到九峰谷谷底,已是中午时分,一路的阳光让我心里乐开了花。回首山路,突然想起一首小诗:空山上似乎没有人,然而我却觉得听到了一个声音。回到森林深处,从绿色的苔藓中向我闪耀。
作者简介
刘雨欣,男,土家族,1961出生,湖北长阳人,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,宜昌市散文协会理事。在各级报刊发表各类作品30万字,出版散文集《河流与村庄》《爱在深处》《谁与远方》。